他将姐姐封为皇后我被降为侧室,我选择放手

八年时光匆匆,我与沈宴结为连理。

婚礼那天,我轻声对他耳语:

「沈郎,若你未能兑现一生一世的承诺,我便将你从记忆中抹去,让你再也无法寻回那个曾经的俞长生。」

他面带微笑,频频点头,承诺此生只爱我一人。

然而,他登基为帝后,却将我的姐姐立为皇后。

系统判定我攻略失败,将我的记忆悉数夺走。

我忘记了自己曾被他降为侧室。

忘记了那碗令人心碎的堕胎药。

也忘记了,我曾将他视若生命。

后来,他身受重伤,与我冷漠的目光相对。

突然间,他笑了,眼中满是我看不透的悲伤,紧紧拥抱着我。

「长生,与我心中的痛苦相比,这伤口又算得了什么?」

沈宴加冕的那天,我跪在人群之中。

目睹他与姐姐身着华服,站在凤栖宫的辉煌之中,接受众人的跪拜。

我低头,耳边传来窃窃私语:

「那与皇上争夺皇位的太子妃,竟成了宫中的俞妃,而姐姐却成了皇后。」

旁人惊呼,我却感到了深深的荒诞与寒心。

我始终明白,姐姐在沈宴心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。

然而我未曾料到,

沈宴刚刚登基,民心尚未稳固,便如此急切地让姐姐成为皇后。

他将姐姐捧在手心,呵护备至,而我却成了一个笑话,那个陪他历经风雨,助他夺权的我。

系统发出了冰冷的判定:

我抬头,望向高台,俞见月依偎在沈宴怀中,对我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
仿佛在向我炫耀。

的确,姐姐终于摆脱了身份的束缚,甚至超越了我。

沈宴随着她的视线看向我,眼神中满是冷漠与回避。

众人脸上挂着笑容,我却感到心如刀绞,仿佛心被无情地践踏在尘埃之中。

我首次后悔接受系统的记忆,恨不得将那颗跳动的心挖出,丢弃。

若没有了心,我便不会再爱他。

也就不必承受这患得患失,痛苦难忍的煎熬了。

这样该多好。

但我还是犹豫了,因为我怀有沈宴的骨肉。

「让我见见我那未出生的孩子吧,哪怕到时你夺走我的生命,我也心甘情愿。」

系统点头同意了。

半夏轻轻敲打着我因长时间跪拜而变得青紫的膝盖,我低着头,目光落在微微隆起的腹部,思绪飘向了母亲。

我自出生以来就无法回忆起昨日的点滴,连快乐或悲伤的情绪都来不及体验。

医生们一个接一个地向母亲宣告我的病情无望,连巫师都无能为力。

但母亲从未放弃,每天清晨都会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她是谁,父亲是谁,以及世间万物。

每当我冷漠的目光与她相遇,她总会哽咽片刻,然后继续温柔地握住我的手,投入更多的关爱。

父亲从不喜欢我,因为我从未对他撒娇,他感受不到我对他的依恋。

因此,他常常对我大发雷霆。

「我当初就不该听你娘的哀求,就应该在你出生时就把你溺死在水盆里!」

所以他更偏爱姐姐,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,将父爱全部倾注给了她。

我虽然懵懂,但似乎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柔和父亲的冷漠。

然而有一天,当我早晨醒来,没有看到那个每天告诉我一切的母亲。

只有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,眼中含泪地告诉我,我的母亲快要离世了。

她牵着我的手,带我来到母亲身边,我伸出手触摸母亲瘦弱如柴的手。

好冷。

那双总是温暖的手,变得如此冰冷。

那一刻,我第一次感到恐惧,仿佛自己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。

就在我十一岁那年,系统找到了我:

我虽然不知道记忆是什么,但系统说那可以让母亲开心。

于是我答应了。

也是在那一年,我第一次主动叫出了「母亲」。

她似乎非常高兴,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眼角都带着笑意。

我想,也许我也能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。

像母亲一样对待我的孩子。

哎呀,真是让人意外,沈宴居然发现了我怀孕的秘密。

我可是费尽心思,想要瞒天过海,不让他知道呢。

毕竟,我心里清楚,他对俞见月的深情,让我担心他会因为我腹中的孩子而心生厌恶。

但事实证明,我的想法似乎有些偏颇了。

当他推门而入,衣摆随风飘扬,看到我日渐隆起的小腹,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。

他激动地问道:“俞妃,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朕,朕即将成为父亲了呢?”

我看着他眼中的光芒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,避开他的目光,低声说:“沈郎,我好害怕。我怕你会不喜欢这个孩子……”

话音未落,沈宴便紧紧拥抱住我,语气柔和地安慰道:“长生,只要是我们的孩子,我都会视若珍宝。”

我微微低下头,嘴角露出一抹微笑。

这一刻,我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与温暖。

紧接着,沈宴挥手示意身边的太监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。

他告诉我,医院熬制的安胎药,对我的身体大有裨益。

沈宴小心翼翼地端着药碗,药香四溢,带着一丝苦涩,扑鼻而来。

说实话,我对喝药一直有些抵触,毕竟小时候因为奇怪的病症,喝了不少苦涩的药水,直到八岁才停止。

沈宴舀起一勺药,轻轻吹散热气,耐心地哄我喝下。

我脸上泛起一抹红晕,泪水却先一步滑落。

因为我已经太久太久,没有见过如此关心我的沈宴了。

沈宴轻轻叹了一口气,轻声道:“你总是这么爱哭。”

我轻轻擦去脸颊上的泪水,像是赌气一般,一口气将汤药喝得精光。沈宴剥了一颗蜜饯,轻轻递到我的嘴边,带着淡淡的笑意:“你还是像以前一样,总是这么咋咋呼呼。”

我咬着蜜饯,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:“为什么,这么快就要立阿姐为后呢……”

突然,门外传来了下人的通报声,说阿姐不小心崴了脚,哭着想要见陛下。沈宴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瓷碗,原本的欣喜瞬间被急切和担忧所取代。

我回想起阿姐在封后大典上那灿烂的笑容,心中一阵堵塞,情不自禁地抓住了沈宴的衣袖:“沈郎,能不能再陪我一会儿,等我把蜜饯吃完。”

就这一次,也不能陪陪我吗?

沈宴皱了皱眉,看着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责怪:“长生,你阿姐现在受伤了,你心里却只想着你自己吗?”

我闭上了眼睛,紧紧地捏住了他的衣袖:“我很快就会忘记你了,最后一刻,也不能陪陪我吗?”

这是系统的规定,没有人能够改变。

“俞长生,你为什么总是拿忘记来威胁我?我说过,立俞见月为后只是为了拿到兵符而已。”沈宴的声音柔和了下来。

我没有说话,只是沉默着。他继续说道:“就算忘记了也没有关系,我们还有以后,我会一点一点地填补你的记忆,好不好?”

我睁开了眼睛,松开了手。

没有关系,即使忘记了也没有关系。

原来,我那么毫无保留地喜欢他,在沈宴的眼里却是可有可无的。

我看着自己的掌心,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沈宴见我松开了手,立刻焦急地离开了偏宫,奔向了凤栖宫。

而刚才被他焐热的掌心,被他急切的动作吹得凉了下来,慢慢地变冷了。

我一直都留不住沈宴。

当年我不顾一切,不顾父亲好不容易对我露出的和颜悦色,救下了所有皇子中最不受宠的沈宴:“沈宴,我相信你。”

他那双警惕探究的眼睛从桥上望了下来。

我原本以为他是在看我。

但当我回头时,正是阿姐站在我身后,簪花带笑。

片刻之后,他那固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:“我会记住你的,俞长生。”

那句话,不是对我说的才对。

直到今天,我才恍然大悟。

他记住的是俞见月。

他应该记得我,但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她。

「亲爱的妹妹,你住在偏宫,我夺了你的中宫宝座,你不会介意吧?」

俞见月带着一丝忧虑,步伐轻快地走进来。

显而易见,她故意让脚受伤,以此为借口让沈宴离开,这招她屡试不爽,因为沈宴总是顺从她。

我站起身,正要行礼,突然腹部一阵剧痛,仿佛在啃食我的骨头。

我忍不住跪在地上,蜷缩成一团。

俞见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适,过了一会儿,她蹲在我面前,轻轻地擦去我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。

「长生,我早就告诉过你,你赢不了我。」

她说完,咯咯咯地笑了起来,高兴地站起来,准备离开。

但她在门口停下脚步,回头居高临下地嘲讽我:

「你不是说你会忘记一切吗?正好,以后也不必再受这些爱情的煎熬了。」

这是什么意思?

俞见月怎么会知道大婚那天我和沈郎的秘密?

混乱的疼痛让我无法理解她的话。

我忍着痛,跪着向前爬了几步,想要抓住她的衣角,问个清楚。

但是,真的好痛。

我拖不动脚步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

当我再次抬头时,俞见月已经消失了。

我低下头,只看到地上拖出一条鲜红的血迹。

似乎,是从我的双腿流出的。

孩子,我的孩子。

我想呼救,想让半夏叫太医来救救我的孩子。

但我没有一点力气叫人,张嘴只能发出嘶哑颤抖的声音。

救救,救救阿生。

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。

我好像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。

沈宴把我的秘密当作笑话,公然告诉了别人?

我突然想起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,那难道是堕胎药吗?

不会的,不会的。

沈郎不会这样对我的。

他从没下过厨房,最擅长的却是我爱吃的梨花酪。

他夺嫡成功后,拒绝了先帝三次赐婚。

「山无棱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」

这是他亲口给我的承诺。

但为什么,他要我喝下那碗堕胎药。

所以,一切都是假的,都是假的……

我猛然睁开眼睛,疼痛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每动一下,就狠狠地扎进我的全身。

我从地上爬起来:

「陛下呢?我要见陛下!」

半夏急忙赶来,看到我身后的一片狼藉。

「娘娘,娘娘怎么了?」

「好疼……」泪水流满了我的脸,「我好疼,让沈郎来看看我好不好?」

那些痛似乎要钻进我的心里,将我生吞活剥。

「娘娘,陛下现在……」半夏跪在我面前,也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
「还在凤栖宫!」

我垂在半空中的手无力地落在地上,随之而来的是吐在地上的一口鲜血。

我清楚地听见有什么碎裂的声音。

我真的好怕疼,沈郎。

「系统,把我和他的记忆都挖了吧,我不要了,我真的不要了……」

在一片混乱之中,偏宫里的人影穿梭不停,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,手里提着一桶又一桶的血水匆匆离去。

紧接着,一位婢女跪倒在我面前,向我传达了一个消息。

我的孩子已经不在了。

我眼神朦胧地凝视着她,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,我一时还没回过神来,不知自己身在何处。

脸颊上沾满了湿润,我看着指尖上的泪痕,默默地垂下了眼睛。

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,我应该为这个噩耗感到悲痛欲绝,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。

实际上,我感觉自己就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悲惨故事。

孩子?

是谁的?

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的嘲讽,冷冰冰的话语不由自主地从我口中溢出:

「死了就死了,连个孩子都看不住,这只能说明还是不够爱不够珍惜。」

她似乎被我的话震惊了,过了好一会儿才气愤地说我疯了。

然后她急忙转身去向皇后报告。

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,我甚至不知道是谁的,为什么要感到伤心?

突然,系统问我是否还记得沈宴。

我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对我非常重要的人,但我还没来得及细想,那些微小的异样就都消失了。

「沈宴?不记得了。」

「很重要吗?那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?这说明他对我来说,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。」

门外传来半夏的尖叫,她叫了一声陛下。

现在的陛下会是谁?

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系统,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,脸色阴沉。

「一个孩子而已,长生。朕和你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,不必说这些气话来气朕。」

眉头紧锁,我心想这皇帝真是莫名其妙,我自己的孩子我都还没来得及哀悼,他怎么反倒责怪起我来了?

难道说...

“你便是沈宴?”

他听到我的话,眼神中掠过一丝迟疑和不信任,过了一会儿,他伸出手捏住我的下巴。

“俞长生,何必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来争宠?朕早已说过心中有你。”

“说什么马上就要忘记朕与你之间的一切,这种荒谬的借口,难道你以为朕会真的相信吗?”

我没有回应,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,心中暗想我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愚蠢的人。

但他似乎以为我无言以对,随即冷笑一声:

“朕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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