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史趣谈古代中国外交,是以中国为核心的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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引言

历史趣谈:古代中国外交,是以中国为核心的朝贡外交体系——周边国家向中国朝贡,承认中国的“天朝上国”地位,学习和接受中国的文化,中国则为周边国家提供军事保护,政治承认和贸易便利。

柔怀远仁的中国外交

周边国家分为几个层次,首先是内属,在清代,是回部、蒙古、西藏和新疆等地区和部落,往外一层,则是朝鲜、越南、琉球等朝贡的“藩国”,在乾隆时期,英国和荷兰等国也被视为朝贡国,在此之外的国家,则是域外或敌对国家。这是古代朝贡体系的基本结构。

作为朝贡关系中最重要的朝贡国之一,越南与朝鲜、琉球一样,将自身视为“中华正统”,也就是中华文化的正统继承者。

乾隆时代,清朝对越南实施“怀柔远人”的外交策略,清朝考虑到自身利益,年战争以后,对越南不再采取军事行动,并要求越南遵守朝贡秩序。作为中国的藩国,越南向中国朝贡,中国就有义务帮它维护它国内的政治统治秩序。

比如越南国内发生民众叛乱、宫廷政变、政权变更等事件,清朝就会秉持“字小存亡”的宗主国义务加其以干预。-年清朝与越南战争就是这样的情况。

战争之后,越南国王阮光平迫于国内外形势,主动向清朝求和,请求恢复双边的朝贡秩序,乾隆同意了这个请求,于是两国从年正式恢复朝贡外交关系。年,阮光平亲自入华朝贡,前往北京庆祝乾隆八十大寿。

可以说,西山朝时期,越南眼中的中国外交形象,取决于自身的需要,也受制于当时东亚唯一的国际外交体系——朝贡体系,总的来说,这段时期越南使臣构建的中国外交形象,无外乎“天朝上国”、“怀柔远人”的中国,作为对抗者、竞争者的中国两种。

作为朝贡核心的中国

年,越南与清朝刚刚结束战争状态,恢复外交,越南方面派遣阮偍、武辉瑨等人入华完成恢复外交关系,向清朝“请罪”等任务。

武辉瑨在到达京城,前往热河觐见乾隆皇帝以后说:“圣世衣裳代甲兵,服人言正匪言征常贡至诚。伊昔海濒犹附国,如今藩服属皇清”,他在《华原随步集》中称赞乾隆皇帝海涵的胸襟,能够以和平取代兵戈,称这样的做法让藩国越南心悦诚服。

如今朝贡关系重新确立,越南将恪守义务常来朝贡,可见他在乾隆帝面前表明了越南诚心归附“皇清”的决心。

阮偍在《华程消遣集》中描述了使臣面见皇帝的场景:“玉帛一庭来万国,衣裳再挽舜尧天”,这段描写的是阮偍随中国的百官一起上朝,只见朝贡国的使臣们云集在大殿前,等待面见皇帝,阮偍于是感叹道:“万方朝觐共依归”,他觉得天朝终究是上国,才能使万方国家一同归附。

第二年,武辉瑨和使团一道再次进京为乾隆帝贺寿,在面见皇帝之前,清廷颁赐给使臣们一套清朝冠服,越南使臣穿戴好以后才去面见皇帝。

武辉瑨在《华程后集》里记载道:“梯航远至乐因依,圣泽霑优自古希,还容邃陛侧莱衣,华躬服饬欣无数”,说自己千里远道而来,有幸沐浴在皇帝的恩泽之下,从古至今都没有如此优待,这让他十分感动,表示自己的遭遇千载难逢,自己穿戴天朝冠服十分荣幸,祝皇帝陛下寿比天齐。

由他构建出的中国外交形象可以推测,越南使臣对穿戴清朝冠服的态度是接受的,甚至感到荣幸。对于清朝颁赐冠服一事,潘辉益写诗谢恩道:“宸居亲睹四知屋,朝列荣叩三品衣,南山厪祝圣人寿,亿载鸿图永受禨”,说自己参观了既热河大内四知屋,又穿戴了天朝的冠服,感觉十分荣幸。

随后,他前往圆明园山高水长阁赴宴,乾隆在圆明园宴请诸位使臣,他详细的记载了当时圆明园赴宴会的情况:首先走过了数个拱门,又乘坐小舟,到宴席地点,一同前往的有王公大臣诸位、各个国家的使臣,走了二里左右,登上清音阁,越南使臣与朝鲜使臣每次都乘坐同一条船。

接着,他描写了前往圆明园赴宴的详细情形,说了自己碰到各国使臣,如何赏戏,皇家如何用各种饮食招待使臣的事情。这些描写说明使臣在圆明园主要是受邀陪皇帝看戏、饮酒。

潘辉益特别详细的记载了在座的有哪些人员,分别有内属的蒙古、回回、青海等部,也有“外藩”像越南朝鲜、缅甸等国。这段描写侧面印证了清朝朝贡体系的构成情况,即清代朝贡制度不同于以往朝代的创新之处,就在于国内政治形成了行省与藩部共存的二元治理结构。

延伸到对外关系上就形成了礼部管辖下的传统朝贡国(农耕),与理藩远等机构管理的外国(游牧)并存的二元外交结构,即礼部、内务府主管朝鲜、越南、琉球等“农业”外国的事务,理藩院及地方驻派机构,主管俄罗斯、回部、准部、中亚各国等“游牧”外国。

此外,潘辉益对宴会活动次序的记载,体现了清朝接待使臣的宴会规格之盛大隆重。为此他写道:“远臣两度叨陪侍,德并山高与水长”,称自己两次入中国朝贡,皇帝对越南使臣太过优待,天朝实在是德比山高,他甚至评价道:“天宠优异,从来吾国使华,未有如此之奇”。

皇帝给予越南使臣的礼遇实在是太过优越,以至于让他觉得,越南使华多年,第一次受到那么隆重的待遇,实在让人啧啧称奇。由此可见,中国在越南眼中确实是“天朝上国”的朝贡宗主国形象。

作为对抗对象的中国

在“圣宠优渥”的清朝形象的另外一面,中国是作为越南在地缘政治上的威胁和对手而存在的。古代中国常常被越南称之为“北国”,是军事上和政治上常年对抗性的存在。越南虽然是中国的藩国,但国土与中国接壤,时常提防着强大的中国,有着强烈而独特的民族独立意识。

有时候,越南使臣建构的中国形象会脱离朝贡体系集体想象物,表现为构建一些单独从自己国家视角出发,带有“偏见”的中国形象,这些形象同时受制于越南民族自身的利益需求。越南有时需要不仁不义、带有侵略者嘴脸的中国形象来帮自己树立民族独立意识,当他们有这种需求的时候,他们眼中的中国,就是一种“对手”的形象。

武辉瑨曾在《奉撰祭北来阵亡诸将文》一文中说:“尔北来将士等,中土俊髦,大邦瓜距,久荷天心之好治,不识兵怠已百年”,称中国和平日久,军队都不知道怎么战斗了,爆发战斗且清兵损失严重的原因是“因孙氏邀功”,将错误全部推给孙士毅。

武辉瑨说,清兵在战场上遇到象兵,孙士毅害怕于象兵的威势,“自迷师象之凶,,或骇心于遇象”,慌乱不已,指挥不当,于是“把兵家之忌”全部犯遍,胡乱指挥,只顾逃命,最后使清兵或被打散,清兵想要渡过浮桥撤离,但许多都“失脚于断桥头”,武辉瑨对此表示惋惜。

虽然这是一篇悼念清兵的文字,但在描述战况的时候,武辉瑨却对清兵的战斗能力作了贬低性的评价,说清朝多年不打仗,军队没有战斗力,将他们全部描绘成“武力衰弱”的形象,全篇充斥着武辉瑨内心觉得越南打了胜仗的自豪感。

其次,对于自身外交的成就,越南使臣也有夸大之嫌,阮偍曾经说,他起仕后:“皇帝神威桓发,北兵退回,天下大定,其时以鄰交事件为大开紧,公趋侍左右”,阮偍说皇帝(指阮光平)大发神威,所以“北兵”(指清军)才退回,换句话说,意思就是越南国王大发神威,打退了清兵侵略者。

这是一句带有偏见的描述,跟基本的事实相去甚远,可以理解为越南构建了孱弱的清军形象为自己树立信心。阮偍此番评价,显然与阮光平那篇将清军描述成邪恶侵略军的“檄文”大同小异,都是从越南民族的战争需求出发而构建的中国形象。

阮偍接着说,正因如此,他才负责诸等外交事宜,他观察时局,看准时机,与中国来往国书,不断议和,通过此番努力,才“代干戈以衣裳”,恢复了与中国的邦交,凸显出自己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的重要角色。最后,是越南使臣对于朝贡体系的独特认识。

潘辉益在《丘温驿》中说:“江山有限分南北,胡越同风一家亲”。他说江山有限,但是分为南和北,此话显然将越南视为与中国对等的“南北对抗”势力,显示出对自己国家实力的自信。又将清朝统治者称为“胡”。

结语

总的来说,这说明虽然清朝统治中国已逾百年,国力强盛,但越南使臣秉持自身独特的朝贡思想,将自身视为中华正统,仍将满清视为夷、胡,且以鄙夷的眼光去看待清朝的满清统治者,认为他们并非中华之正统继承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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