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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主日的早晨,在证道前的2个小时,我大发雷霆。
我会记得这日子,,因为上一次我这样发火,还是7年以前。
之前我只是摔了眼镜,但这一次我踹了凳子踹了墙,还歇斯底里的大叫到:“烦死了”!
是的,连我都有点不认识这样的自己。应了那句话,我发起疯来自己都害怕。
如果你跟我一样震惊:“你居然也会这样”!说明你和我都被我所营造的假象所蒙蔽。
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爱神,也肯定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敬虔。
是这样:
这个主日()轮我讲道,女儿说很久没听爸爸讲道,于是提了一个绝妙的主意:为爸爸摆一个讲台,Mercy、妈妈和奶奶坐在对面听。
主日前的晚上,妈妈兴奋的把这个想法告诉我,我也认为很好,但关于如何操作却着实让我们为难。
因为我们家比较小,七口人住在80平的房子里,装修的时候勉强隔成了3个房间,供(我们俩娃、爷爷奶奶、外婆)居住,实在拥挤。
过往几次主日,不信主的外婆和强烈反对信仰的爷爷,房门紧锁生怕听到我们的声音,老二Liz在我们房间里面睡觉。
我们夫妻Mercy奶奶则只能待在客厅聚会。
我跟妻子争论的焦点是,到底应该把讲台放在我们的房间,还是放在客厅。
我选择在房间里,这样不会令爷爷特别反感,另外,我喜欢狭小密闭的空间,比较有安全感,并且不受干扰。
妻子觉得应该在客厅,这样宽敞些,大人孩子都舒适。另外,让爷爷能够被动听道,也不错。
周六晚上没结论,周日早上一醒就开始商量怎么布置,争执不下,最后,妻子就说:“你是不是害怕”?
被这样的质问,我蒙圈了,立刻恼羞成怒,生气的说:“这跟害怕有什么关系,莫名其妙!”
我一下子就奔溃了,转去洗手间冷静自己,脑子里飞速的想着各种可能性:
“也许她说的有道理?是不是我心里真的有害怕?不然就在客厅好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,我害怕什么?我只是想要在安静不受干扰的房间讲道,这要求过分吗?明明是她强词夺理!”
“你不害怕干嘛这么激动?你心里坦荡为啥那么生气?”
“因为……呃,她不顺服?她不理解我,我都要证道了还给我找麻烦,一点都不体贴。”
……
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,在洗手间进行了几十个回合的对话,依然没有平复心情。
回到房间,妻子正在喂孩子,我气不打一处来,孩子还天真的看完笑靥如花,真是为难。
想发泄都无处释放,也不知道是否这件事情的原因,还是这一个月在家积累的压抑,亦或是愤怒长久存在我那不被认识的内心。
抬起脚,猛踹墙,用尽我的力气。
完了以后不觉过瘾,顺手拿起凳子摔了下去。严格说,应该是搬起来,狠狠的放下去。
对有些人来说这可能不过如此而已,但却是我最激动的发怒方式。
然后,我斜靠在窗台上,呼吸紊乱,气喘吁吁。
头脑很清楚,此时应该安静,跟妻子和好。更需要祷告,因为这样的光景无法证道。
但,理智战胜不了冲动的情绪,心里充满了委屈、埋怨和苦毒。
即便,我真的跪下来,头也还是高高的昂起,不愿意向主降伏。
那一刻,我觉得自己真是虚伪。如果没有这件事情,或许我就这么走上讲台,传讲上帝的话语。
但,只一件这么小的事情,却以一场灵魂深处的倾盆大雨,揭示出神的话可能在我心里没有掀起过丝丝涟漪。
我脑子里不断想起保罗的劝勉:
我是攻克己身,叫身服我,恐怕我传福音给别人,自己反被弃绝了。
但那一刻,我丝毫不想,更可以说,没有力量,去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我像是一个跑到半路的人突然失去坚持下去的理由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我心里埋怨到:“为什么我讲道之前,总会跟妻子有些不愉快?是上帝要对付我,还是魔鬼作祟?”
妻子大概是被我这样吓到了,跑过来紧紧的拥抱我,哭着跟我道歉。
说真的,我很久没有见她这样哭泣,本来应该心生怜悯。但那一刻,我竟丝毫没有力量举起手来拥抱她。
我像个木头人一样,没有任何回应,任凭她哭泣,我想连她都感到我的突然离去,我不再是平时的自己。
其实我脑子里在不断的争战,试图给自己传福音。那一刻,我才感到,其实今天早上,最需要听到这篇信息的,不是别人,乃是我自己。
作为传道者,我很羞愧的说,传福音给别人的热情往往大过传给自己。
因为传给自己,意味着我要悔改,我要认罪,我要真实的在神面前改变那些最不愿改变的地方。
像是掏出自己的排泄物,逼着自己闻一闻,好识别出原来我的身体里曾经有这么些东西。
但是传给别人,参与了别人的生命改变,似乎能够带来某种欣喜,却偷偷把自己藏在安全的区域。
现在想想其实两种方案各有利弊,但很明显我的方案在操作上复杂许多,因为要挪动家具。
但让我生气发怒的,不是妻子的不顺服,而是我认为她的质问,是对我的冒犯。
我质问自己,如同我在讲道中挑战别人,
“你此时的决定(顺服or悖逆;分裂or和解)与你当时在神面前的立志是相符的吗?”
“你的决定,有没有回应耶稣在永恒中的决定?”
我的答案是否定。
我说,我们一起来祷告吧。因为我实在是没有力量对妻子说什么假惺惺的安慰。我想爱,也爱不出来。
但其实,就像很多时候我的祷告一样,我也不确定神会怎么样回应。
我忘记我的祷告词,只记得那时,我写过的讲章迅速在脑海里忆起,似乎神用它们来对我传讲福音,挑战我心口合一。
我一叫“阿爸父”,就想到我的女儿曾经也这么无力的来寻求我的帮助:我想,却是不能。
一念及此,涕零如雨。我还记得那眼泪的温度,无力却又温暖。
当我肯承认自己的彻底失败,面对我的虚伪,天父爸爸给了我这个浪子一种自福音而来的确信。
原来,在父家中的,也可能是大儿子。甚至,传讲圣言的,也不一定真的深信。
我得承认,我亦很久没有这样祷告,神的话与我对峙,让我面对自己的罪。而我也被圣灵引导,真诚的悔改,无比渴求神的恩典。
祷告完毕,我的内心才平静下来,像是那个被鬼附着的人,经过耶稣的医治,“坐着,穿上衣服,心里明白过来。”
我感谢神的心意,容许我经历早上的不愉快,是要我带着对祂的确信和经历去传讲福音,而不是拿一篇写好的稿子去做神学演讲。
与妻子拥抱、亲吻、和好之后,
问题就很容易解决了,但同样两难:
我妻子说,听你的话,因为你在哪里我也在那里。
我却答曰,按你说的做,你提的建议更合理。
放在客厅,其实我心里有些害怕,害怕爸爸不高兴,跑出来干扰。因为他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。
但昨天的证道,我很感恩,我讲的很大声,爸爸在房间里也很安静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爸爸也没有往日的愁容,这,只能说是神动工。
感谢主,我们虽然吵架,但神的意思是好的。经过这次争执与和解,神以我想不到的方式成就了一些我一直想解决、却无法解决的事情:
再一次让我得着更新和确信:神的话是信实,是大有功效的。
今天传讲福音是自由的,因为首先,这福音对我来说是确实无比的。毕竟,刚刚才应用在我跟妻子的吵架上呀。
成就了我父亲口中的不可能:
他曾经严厉的拒绝过Mercy的聚会邀请,冷酷的说:不可能。Mercy到现在都记得爷爷的反应,表示很受伤。
神使用这次机会虽然没有让我爸去教会,但是却让我们把教会带回了家,并且,我爸爸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,被动的听我讲道。希望他多少有听进去一些吧。
破除了我心中的惧怕:
我妻子是最懂我的人,她的评估向来比我精准。我想待在房间,也很有可能是惧怕人的心理作祟。
但爱我的妻子,向我发起了最难以接受的挑战。这大概,也是上帝借着摩西对百姓的心意吧。
此外,我也一直不知道怎么告诉爸爸和丈母娘以后全职服侍的事情,他们很担忧我的财政问题,安全问题,孩子的教育问题等等。……
但这一次,在他们“面前”证道,是我人生中绝无仅有的经历。我也求神让我放胆无惧的传福音。
征用了我们家:
至于我和我家,我们必定侍奉耶和华。
既然人都被神使用了,为何房子不能被使用,为何我们家的客厅不能被神征用。在瘟疫战争的时候,国家都可以征用民宅,何况现在外面兵荒马乱,神国里争战不断,我和我一家,包括我们所有的一切,又如何不能被神使用呢?
上帝呼召我,也使用我们一家。连我们家的客厅,都变成上帝同在的地方。在这殿中,我们一起欢呼敬拜,岂不快哉?
在主日证道前大发雷霆,
是上帝要显出我罪本性。
再次提醒传于我的福音,
圣灵带来了悔罪的更新。
纵有儿女败的脸肿鼻青,
祂仍是唯一可靠的父亲。
图片取自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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