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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叫我打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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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:子鱼图:小林(文类:随笔)01我是一个臭牌篓子,臭到什么地步呢,从来记不住自己手里的牌,更别妄想去猜算别人手里的牌了。一副牌有54张,两副牌有张,4个人打,平均到每个人手里该有多少张,我从来算不清楚。因为我数学奇差,是高考数学考48分的人,天生弱鸡。我手里的牌,举起来的时候知道有什么,一扣下,完了,两眼一抹(mā)黑。所以我特别佩服那些扣着打牌的人,看见他们就像看见算命大师一样奉上我崇拜的小眼神。我打牌只有一个风格,就是任性。有牌就出,没牌就憋着。赢了很开心,输了也不恼。手里有炸弹的时候,也假装深沉地算一算,看什么时候扔出去比较划算。结果往往算差了,要么扔早了白瞎,要么扔晚了把炮捂臭了。闹一个故作深沉贻笑大方的结局。02我特别害怕跟人一国打牌,因为自己水平太臭,怕拉别人后腿。跟人一国,整场牌局我都战战兢兢的,怕出错了让人跟着一起遭罪。战斗中我那心理折磨,简直如浪滔天。既怕别人不留客气地批评我,挂不住脸,又怕别人憋着不批评。不批评,你又知道他想批评你,都替他闹心。自己也像头顶悬着一只靴子,随时准备被砸个大包。所以我喜欢打升级但不敢打,不喜欢斗地主,却只爱张罗斗地主。斗地主可以任性啊,有好牌就叫,跑了自己乐颠儿,跑不了闷家里也可以不要脸地嘿嘿一笑。03前几年有段时间,我特别迷恋打麻将,于是让我哥给我撺局。我哥给我找了一个裁缝,一个领导司机,加上我哥和我,我们四个天天打俩仨小时。打到第五天,我哥沉痛地说:“妹妹呀,你莫不是脑子有病了?为什么你每天都输两三百,还那么高兴。你要是有钱没处花,直接给我得了,我去吃涮羊肉。”我说哥你放心,我既没有病,也不是钱没处花,我就是想玩几天,你给我撺这个局,我算了,打三四个小时,我一把不赢,把把输,也输不过三百块钱,你就让我玩儿吧。其实是那段时间,我工作上遇到点难题,需要放空。打牌可以忘却烦恼,放飞自我,随心所欲。我不会把钱给我哥去吃涮羊肉的,他高兴了,我不高兴呀!我打麻将也很鬼畜,还是记不住牌,别人捏着牌怕放炮,我可不会,有牌就打,放炮就放炮。陪我打牌的这仨人,都特别擅长算,他们都是常年垒城墙的人,谁手里有什么牌,下去了什么牌了,后面还有什么牌,都在那转着小眼睛嘀嘀咕咕算半天。算得确实还挺清楚。我内心感慨,隔行如隔山啊,专业人干专业的事儿,这行当不比写论文差。可我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,他们碰到我等于秀才遇到兵,算来算去都白算了,裁缝还捏着司机的炮呢,我先给我哥点着了。几个人都很崩溃,跟我这样的人玩牌,特别没有成就感,有侮辱他们智商之嫌。他们开始给我洗脑,主动教我一些打牌的套路和技巧。我很认真地学。比如抓上来的牌,先把中间好牌打出去,手里捏着一些幺鸡红中发财之类的,这种牌等决战时刻再打,不点炮,还能憋着别人的对儿。我学会了,可是我并不喜欢用,我还是很任性,赶上一把我高兴,运用套路,我把一桌人脸都能憋绿。赶上一把不高兴,我又胡乱点炮。他们都被我整疯了,都不跟我玩儿了。没有套路就是最好的套路。我打麻将这事儿,给我哥丢人丢大发了。以前我哥一直跟他们吹牛:我有一个妹妹,多么聪明,多么厉害,心眼儿多得跟马蜂窝似的……他那帮朋友就这样跟我哥说:你妹妹打牌,就跟个傻子一样!04我是一个牌品特别好的人,只要输了钱,立刻马上就得掏了给人家,一秒钟都等不得。不掏钱,我都没法儿开始下一把。打牌是为了放松,不是为了锻炼智商,我也不想在牌桌上赢房子赢地,也并不想操心,更不想打牌耍赖闹个坏名声,不值。牌场真如战场,牌品也见人品,就跟酒场一样,都是检验人性人心的地方。有时候想要看透一个人,跟他打场牌就明白了。比如我妈,就是一个一辈子内心娇滴滴的老公主。以前我爸活着的时候,我们一家四口经常打牌,每次都以我的咆哮哀嚎剧终。我妈特别赖皮,说了不算,算了不说,扔出去的牌又拿回来,拿回来又扔出去。反反复复,没完没了。她还偷牌,往底下顺牌,瞄别人手里的牌。反正怎么不守规矩怎么来。关键是我爸还帮她。我爸一看她走不了了,就送她,有时候拆了链子也要找一张小牌送她走。还从底下偷牌送给她。还把自己的好牌给她。我弟是个傻好人,跟他们打牌,没脾气,没心眼,既看不见他俩捣鬼,也不敢跟他们对抗。他就会嘿嘿一笑,行了吧行了吧,算你们赢!我不行,我是一个规则感特别强的人,打牌就是打牌,不偷牌不耍赖是基本原则,妈也不行,当妈的公然挑战规则,我也得跟她打架。于是我和我妈就经常打着打着打起来,俩人斗鸡一样。一个说对方不守规则,一个骂对方小气。我妈经常说:“你看你,平时办别事儿还挺大方的,一到打牌就跟周扒皮一样,刘文彩!黄世仁!”我懒得理她,这不是钱的事儿。后来我直接拒绝跟她一起打牌了。再后来我老公就顶上了。妈呀,我老公跟我一比,显得“情商”太高了。他跟他们打牌,能赢也不赢,故意放水,就他一个人输。他把把掏钱,还掏得眉开眼笑。我妈和我爸后来都不好意思偷牌了。再偷说不过去。他们四个一起打牌,简直像是狂欢,每个人都很高兴,有人享受输的乐趣,有人享受赢的乐趣。我在一旁睡大觉,乐得看他们这种“虚假繁荣”。05后来我爸死了,我们家人再也没有打过牌。我妈现在天天跟小区里一群老头老太太打牌,有一次我看见了,怕她牌品不好被人嫌弃,赶紧跟人做铺垫,说叔叔阿姨们,我妈这个人呀,打牌就爱耍赖,你们千万要担待包涵她一点呀。结果那群人摇头摆手如拨浪鼓挥小旗,说什么呀什么呀,你妈是牌品最好的一个人了,她从来不耍赖……我才知道,她以前是有恃无恐,就是老娘的少女心作祟,要在一群爱她的人面前靠耍赖得幸福。现在没有我爸那么纵容她,她变成了泯然众人的一个牌友。06打牌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事,沉迷于打牌更被称为恶习,可打牌里面也有人生,也有世故,也有人情。牌场见性格,你看去吧,性子急的出牌快,性子慢的肉死人,爱钻牛角尖的赢了不走输了不撤,自负的从来都是别人错,话多的一直叨叨,话少的一直沉默……我老公有几个牌友,打了二十几年牌,出去个个人模人样,一上牌桌就秒变三岁儿童。他们经常打着打着就撸胳膊挽袖子跳上牌桌,张三骂李四出牌臭,李四骂张三急死人。有时候急眼了还会挥一挥衣袖一走了之:“这辈子也不跟你玩牌了,再玩就是王八蛋狗腿子。”结果没两天,几个人又没皮没脸地坐一块儿了。这种情况在农村妇女的牌桌上更明显。以前我在村里工作的时候也特意观察过,一群女人,特爱说别人闲话。这个把另一个说得猪狗不如,另一个又把这个说得人神共愤。听她们讲她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。可她们经常在牌桌上和和气气共筑长城。我理解是:怎么办呢,又想玩儿,又没拨儿,人生需要互相“取暖”,只能忍着了。人的“贱气”在牌桌上一览无余。此处“贱气”无贬义,人无癖不交,那些连打牌都深沉内敛的人还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。07打牌这个事,说到底就是游戏。人类都有喜欢游戏的天性,跟男孩子玩乐高,女孩子过家家,本质上是一样的。人的一生,贯穿始终地都会迷恋这种游戏感。这种事儿最怕过度,稍一过度就叫赌博。小赌怡情怎么玩都可以,大赌就伤身伤性命了。我老家有很多大赌场,大赌场上有很多“鬼”。很多人盲目自信迷信技术,却不知他的运气也好,技术也好,都赢不过人家出老千。早年间我认识一个人,有很多钱,上了赌场较了劲,一直输一直想要赢,总认为自己是运气不好,其实是对方的骰子里灌了水银。那场赌博他输了万,从此一蹶不振,至今落魄。我们老家那些沉迷于赌博的矿老板,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。赌博这个事,既要进得去,还要出得来。出不来的都会折在里面。没这本事的最好不要碰。人生很多事都如此。《妈阁是座城》里有句话说:不赌为赢。要么就像我这种,纯玩儿心态,坚决不上大赌场,坚决不贪心,算好了底线,底线之内随便造。人生要想赢,别的可以,靠赌肯定不行。—END—子鱼ziyu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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