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替嫁的是他,发疯逼我离婚的也是他,最

1

在府中,我何茹,不过是个附属品。

顾鹤之,我的养父,对我冷漠无情,他只钟情于顾笙——那个他真正宠爱的孩子。

他明目张胆地偏爱,京城皆知,而关于我,他总是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,轻描淡写地称我为“笙笙的佣人”。

我则顺从地站在他身后,暗自握紧拳头,强压下心中的愤慨。

我并非贪婪,对顾鹤之充满感激。

因为他支付了我的学费,让我得以踏入学堂,学习知识。

在顾家,我总是孤单寂寞,只有书籍陪伴我,让我沉醉在知识的海洋里。这是我唯一的希望,唯一的出路。

直到那一天,当我手握着京城大学录取通知,还未来得及欢笑,顾鹤之不假思索地撕毁了它,他说:“笙笙不在,你代替她嫁入江家,这大学,你也不必上了。”他的提醒带着冷漠:“何茹,能替笙笙嫁人,是你的福分。”

2

那一夜,我独自坐在房间的角落,借着手电筒的微光,我一片片拼接回录取通知书,紧紧贴在胸前。

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,我强忍住哭泣。

对顾鹤之而言,我毫无反抗的余地。他决口不提让我读书的事,一旦他决定我不能读书,便没有回旋的余地——我似乎走到了绝路。

当晚,我匆匆打包了简单的包裹,在黑夜的掩护下,逃离了顾家。

顾鹤之找到我时,东方的天际已泛起晨光,映衬出他阴冷的面容。

他不慌不忙地整理着皮带,冷冷地说:“何茹,你还是这么笨。”他那伪善的面具下,很少对我动手。但每次动手,都让我痛苦不堪。

那一次,我被他拖回了家,是的,拖着我,让我无处可逃。

顾笙被顾鹤之抱回家,她哭闹不止,在顾鹤之怀中拳打脚踢:“我不要你,我要许哥哥陪我,你走开!”

当她累了,安静地在顾鹤之怀中入睡时,顾鹤之在她额头留下一个吻,声音柔和地说:“笙笙,别闹了。”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心中无尽的苦涩。

顾鹤之瞥见我,立刻皱起眉头,命令我:“愣着干什么,去给笙笙热杯牛奶。”我顺从地应下,转身去厨房忙碌。

3

第二天,顾笙醒来,冲着顾鹤之大发雷霆。

她怒气冲冲地对我发号施令:“何茹,给我盛碗粥。”我顺从地走向厨房。

顾笙看着我的背影,突然问顾鹤之:“鹤之哥哥,你不会真的让她替我嫁给江家小少爷吧?”顾鹤之安抚道:“你不在,自然要有人顶上。”顾笙沉默了。

顾鹤之带我去见了江家的少爷。

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看到我后,眼神变得专注,笑眯眯地告诉我:“阿茹妹妹,你真美。”我的脸颊泛起红晕,而顾鹤之的脸色却越发阴沉,他敲打我的指骨,警告我。

江家人走后,他解开纽扣,冷冷地说:“你倒是很会招蜂引蝶。”我回应道:“引来的是江家的小少爷,不是正合您意吗?”他冷哼一声,似乎并不完全相信。

某天深夜,我饿醒了,下楼寻找食物。

我看到顾笙在顾鹤之怀中撒娇,问:“哥哥,你会永远宠我吗?”顾鹤之宠溺地看着她:“笙笙,那年你在雪地里救了我,我早有承诺,会宠你一辈子。”

他轻抚顾笙的头,“乖,别多想。”我站在原地,思绪万千。关于雪地、救人……承诺?我微微冷笑,悄然返回楼上。

4

次日,我在厨房忙碌,顾笙进来,习惯性地指使我。我一动不动。顾笙怒火中烧:“何茹,你想造反?”

我轻声说:“顾鹤之为何对你那么好,我一直不解。现在我明白了。”我直视她:“那个在雪地里救他的人,真的是你吗?”顾笙的脸色瞬间苍白。

救人的并非顾笙,也非我,而是一个早已被孤儿院的恋童癖院长害死的孩子。

我不嫉妒顾笙因这谎言得到顾鹤之的爱,如换做是我,也会这么做。但我无法忍受她的羞辱。

我问顾笙:“如果顾鹤之知道你是冒牌货,他会怎样?”我露出手臂上的伤痕,她脸色苍白,最后问我:“你想我做什么?”

我说:“我要你劝他让我上大学。”她警惕地看着我:“我怎么相信你能保密?”我回应:“这秘密一旦泄露,对你我都没好处,皎皎已死,顾鹤之若真怒了,谁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。不到万不得已,我也不想和你一起死。”顾笙咬唇思考,最后同意试一试。

顾鹤之,这个施虐和受虐并存的人。

他对我施虐,对顾笙受虐。

顾笙越作,他越兴奋;我越怕他,他也越兴奋。

顾笙劝他让我上大学,她嘲笑我:“不让她上学,让她嫁人享乐吗?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?”

顾鹤之冷冷地看她一眼:“你不想让她也这么好?”

5

顾笙装作单纯:“当然啊!不上学也有荣华富贵,何茹她不配。”顾鹤之似乎有所触动,最后答应了。

顾笙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,她看了一眼藏在楼梯后的我,微微勾起唇角。

又过了几日,我正在房间整理行李,准备去学校。

顾笙靠在门框上,冷冷地看着我:“顾鹤之已经在和江家商议,把联姻对象换成旁系的儿子。”我边整理行李边回应:“说完了吗?”我抬起头,对她说:“承认你嫉妒我,有那么难吗?”

我以求学之名,脱离了顾笙的嫉妒和顾鹤之的掌控。

她怨恨我。

她智慧未开,在高考中并无建树,本可凭努力搏得佳绩。

但每逢夜读,顾鹤之便怒气冲天。

他溺爱顾笙至极,不忍她为外物所苦。

故此,他废止了顾笙的学业。

顾笙那时年方十五,即将步入高中,抗争无效,绝食亦然,终被顾鹤之关入地牢两日。

顾笙便驯服了。

6

那日我窥见她坐在客厅,顾鹤之在她耳边低语:“不再胡闹了?”

她依偎进他怀中:“我知错了,就当我一时糊涂吧。

“我想要D家的新包,M家的衣裳......你帮我买,好么?”

顾鹤之宠溺地抚她的鼻尖,柔声应道:“好。”......

“我嫉妒你什么?”

顾笙突然笑出泪来,睫毛上晶亮闪烁。

“何茹,你何曾值得我嫉妒?

“我所欲皆得,顾鹤之宠我至极,而你呢?身上伤痕累累。

“就算得上学,又怎能摆脱顾鹤之?做梦吧。」

“至少,有梦总胜过一无所望。”

我丢下这句话,背起书包离去,不顾顾笙身后的叫骂。

入学报到之日,江家的少爷路渝恰在我前。

我记起顾笙的话,心头一沉。

我卸下书包,装作吃力,轻喘着气。

路渝果然留意到我,双眼一亮。

“阿茹妹妹!”

他热情地接过书包:“我来我来,女孩子不应做这等粗重活计。”

我惊讶地望着他,寒暄几句,轻易拉近了关系,让他唤我“妹妹”。

我轻声唤他,尾音上扬,他脸色顿时通红。

我想:“他恐怕还不知道顾家换联姻对象。”

7

顾鹤之原要我每日回家,顾笙抱怨浪费汽油,我便应得学校住宿,如此方得安宁。

一周返家一次,我倒也乐得其所。

开学便是军训,我和路渝同列。

烈日下我们汗流浃背,我跑至他跟前,递上藏着的布丁。

我红着脸,未发一言,跑回队列。

身后有人问路渝:“这是你女友?”

他轻咳一声:“非也。”

我心随之下沉。

纷至沓来的烦心事涌上心头,几欲炸裂......

忽听路渝道:“未婚妻。”

我停下思绪,回望路渝,羞涩地笑了。

我低眉顺目,心想:“这勾引之事,果真易如反掌。”

8

路渝承认了我,顾鹤之欲废止婚约便不易了。

军训结束,路渝晒黑不少。

食堂中,我看着他颈脸有色差,忍不住笑出声。

“有那么好笑么?”

他窘迫地摸头,望我低头挑菜,不好意思道:

“其实我并非不吃......”

“无妨。”

我轻松道:“举手之劳。”

待我将鸡蛋虾剥好放他碗里,他埋头吃饭,脸已通红。

旁人戏谑他:“路渝,你未婚妻把你当儿子么?”

“滚!”

路渝吸了吸鼻子,眼望着我,一脸感激:“阿茹妹妹,你待我真好。

“自幼至今,我母亦未曾为我剥虾,总言要么自剥,否则勿食。”

他似要落泪,睫毛上晶光闪闪,像水珠滚动。

......更似一只呆头呆脑的大鹅。

我忍笑问:“那不换个称呼?”

“什么?”

“唤我‘宝贝’。”

“啊?”

路渝愣住,旁人亦是,唯余我二人。

“这、这不太妥当吧......”

“不乐意便算了。”

我笑容一敛,起身欲走。

9

翌日,我未曾理他。

夜里路过,见他眼巴巴委屈模样,发型凌乱,像条毛茸茸大狗。

他扯我衣摆:“阿茹......”

我欲转身离去。

他急追上来,声音沙哑带委屈,终是妥协:

“好了好了,我喊就是了,别不理我。”

“......阿茹宝贝。”

我停步。

他声音沙哑,尾音带着钩子,刺进我心。

曾有顾鹤之与顾笙在我面前调情。

他宽大臂膀环顾笙娇小身躯。

他握她指尖,听她讲述白日趣事,点她额头,眼含笑意。

“宝贝真乖。”

我并不羡慕顾鹤之对顾笙。

我只是想尝尝被珍视之感。

就像眼前少年,我谈不上喜欢,但他能给我快乐,便愿爱他。

我抱他腰身,头靠他颈肩:

“哥哥,我好喜欢你啊,怎么办?

“以后能天天这么喊我么?”

他身体一僵,小心翼翼搂我,轻拍背脊,结结巴巴安慰:

“我们很快成婚......那时我天天这么喊你,现在,不若暂且忍耐?”

他似颇感沮丧:“我真没用,心中喊了无数次,却说不出口。”

“好啊!”

我靠他胸膛,漫不经心地应了。

因为我知,我与他难至成婚。

10

周末我归家,顾家冷落无声。

顾笙倚窗发呆。

我进内:“顾鹤之呢?”

“未知。”

她摇头:“你不在这一周,他也少归。”

我未多想:“许是繁忙。”

顾笙无言。

我欲出门,她却唤住我。

“他让你上学,不过觉得这专业苦累,你终会求他。

“就算装,你也该在他那做做样子,否则失了机会,哭都无门。”

她声音疲惫至极,与顾鹤之面前娇俏大相径庭,与一月前的气势汹汹亦不相同。

我回首,疑惑问她:“你怎么了?”

“我?无事。”

顾笙不愿多言:“出去,别在我眼前碍眼。”

11

我与顾笙,以及顾鹤之的挚爱皎皎,曾经是孤儿院里情同手足的好友。

然而,在皎皎离世后,我与顾笙之间的关系渐行渐远。随后顾鹤之收养了我们,在我遭受他严厉斥责和羞辱时,她始终保持着冷眼旁观的态度,沉默不语。

顾笙机敏细致,明了自己在顾鹤之眼中的价值,于是恰到好处地撒娇和表现得“作”,让顾鹤之欢喜不已。

我的反应则完全不一样。

他第一次动手打我,我逃走了,逃到了深山老林中,躲藏了整整三天,最后还是被猎犬找到了我。

那双充满恶意的绿眼睛盯着我,血红的舌头伸出,我被恐惧侵袭,对顾鹤之不住地磕头。

他蹲下身来,抚摩着我的脸颊说:“何茹,不听话的孩子是会受到惩罚的。”

那次我几乎被他打得断气,在地下室里奄奄一息,而顾笙,自被收养以来就对我冷眼相待的顾笙,她出现了。

她给我带来了止血药和两个馒头,蹲下身来看着我的伤口。

我恳求她帮我报警。

顾笙停顿了一下,然后用力按住我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
我痛得汗如雨下。

顾笙站起来,冷冷地看着我:“别做梦了,何茹。

“这些伤都是表面的,报警你说是自己弄的,监控证据都在顾鹤之手里,你又能怎样?

“就算证明是他打的,这点罪罚也杀不死他,等他出来,你照样逃不掉。”

顾笙把馒头塞进我嘴里,看着我满身的伤,语气稍微温和了些:“吃点吧,至少别让自己饿死。

“何茹,想想你在顾鹤之那里的价值是什么,哄着他,熬到他死。”

12

深夜,我赤脚走在地板上,忽然看见一辆汽车冲进了花园。

大雨中,汽车前盖被泥沙打得啪啪作响,车灯闪烁不定,我看到了顾鹤之那张阴沉至极的脸。

他冲进了屋子。

我赶紧躺在床上,藏进被子,就在我快要闭上眼时,一声巨响——门板被撞开。

顾鹤之带着酒气冲了进来,他面色阴冷,掐住我的脖子,盯着我。

“江家不同意换人,何茹,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
我害怕得几乎魂飞魄散,窒息的感觉让我几乎昏死过去,只能徒劳地拍打他的手臂。

眼前开始发白。

顾鹤之松开了手。

他掀起我的被子,指尖触到我的锁骨,又缩了回去:“你就这么想嫁给别人?

“留在顾家不好吗?你乖乖的,我以后都不打你,对你比对顾笙还好,好不好?”

我身体微微颤抖。

顾鹤之冷笑一声: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
他解下皮带,扔在一边。

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。

我挣扎着,他的手像毒蛇一般在我身上游走,我几乎想一头撞死在这里......

“哥哥!”

顾笙突然出现在门口。

她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衣,露出光洁的肩头,眼神惊恐地看着他。

“我怕打雷,你能陪陪我吗?”

顾鹤之似乎清醒了些,他冰冷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,轻蔑地笑了一声,离开了我的房间。

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仍抱着被子,身体不住地颤抖。

我差点就死了......我刚刚差点死在顾鹤之的手中!

我颤抖地拿出手机,翻出和路渝的聊天记录,鼓起勇气编辑了一大段信息,发送出去。

13

“顾鹤之喜欢你,你看出来了吗?”

顾笙端着茶杯,平静地看着我:“你不在的时候,他甚至懒得回顾家,你一离开他的掌控,他就像疯了一样。”

我冷笑一声:“如果这也叫喜欢,那他对你岂不是爱到骨子里了?”

顾笙摇了摇头:“他对我好只是习惯,这段时间快过去了,不久之后,我可能比你还要惨。”

我觉得她在做梦,闭上眼睛,不想和她说话。

顾笙却不在意。

她放下茶杯,神情严肃:“何茹,我要你利用他对你的喜欢,去拿一样东西。”

14

顾笙让我去偷顾鹤之和孤儿院院长勾结拐卖人口的证据。

我震惊地看着她:“你疯了吧?我怎么可能进得去他的书房?”

“昨天晚上之前,的确不行。”

顾笙很冷静:“但他今天一定会想,为什么他对你的感觉像男人对女人的感觉。”

“因为他就是个色狼,是个人都可以......”

“不。”

顾笙摇摇头:“你不懂,他对这种事很排斥,甚至可以说是厌恶......何茹,你是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。

“今天之后,他对你,一定会不一样。”

“可是......”

“阿茹。”

顾笙突然向我跪下,哀求道:“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,你是我唯一的希望,如果我再拿不出证据,警察就不会再帮我,那我们真的一辈子都要困在顾家,困在这个变态手里。

“无论如何,至少试一试......我们要替皎皎报仇,替那些无辜的孩子报仇,也替我们自己报仇!”

15

顾笙第一次对我说起皎皎的真正死因。

“她是为你而死的。”

她抱着膝盖,坐在阴影里,声音空洞:

“那天院长喊你,你因为生病在睡觉,皎皎穿了你的衣服替你去了,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
“我再次看到她,已经是一具裹着白布的尸体。”

顾笙看着我:“何茹,你太美了,美到让男人都想占有......以前是院长,现在轮到了顾鹤之。

“我有时候在想,如果那晚皎皎没有替你去,对着你这张无可挑剔的脸,那个变态到底会不会下得了手。”

“对了。”

她淡淡地笑了:“带你走这件事,不是我主动提的。

“顾鹤之一看到你,视线就挪不开了,我只是顺势推舟,帮了你一把。”

16

顾笙大概很恨我。

恨我这张祸水般的脸,恨明明该死的人是我,却让皎皎遭了殃。

皎皎真的是个极好的人。

纯真无邪,单纯善良,明亮的眼睛里充满快乐与希望,仿佛世间的尘埃永远不会玷污她半分。

我在顾笙身边坐下,抬起头,轻轻问她:“你知道皎皎的身份吗?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“她是江家的小女儿,路渝的亲妹妹。”

17

我很早就知道,皎皎的全名是江皎皎。

她总是偷偷告诉我她的哥哥,她的父母,她满屋子的芭比娃娃。

总是握着我的手,坚定地告诉我:

挣扎与希望:姐妹的悲情与算计

「阿姐,别害怕,我兄长一定会来拯救我们,他一定会!」

我的另一位兄长名叫路渝。

这一切都是在我病中神智不清时,由皎皎转述给我的,顾笙并不知情。

「所以,你才费尽心机想嫁入江家?」

顾笙皱起眉头:「但顾鹤之起初安排的是我与江家联姻……」

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瞪大了眼睛。

「无论我或你嫁给江家都一样,没有什么不同。」

我平静地说。

在无数的苦难中,我虽然厌恶顾笙,却也希望她能逃出这个深渊。

她也一样,因此才会逃婚,将出嫁的机会留给我。

在孤儿院的八年相依为命,每日提心吊胆地惧怕命运的翻云覆雨,我们只能相互拥抱以求温暖。

我恨顾笙。

但同时,我也无法控制地爱着她。

她沉默了许久,在这空旷的别墅里,只有风声在穿堂而过。

她声音嘶哑地问我:「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?」

「我已经把一切告诉了路渝。」

我平静地回答:「江家不会善罢甘休,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……我必须找到证据,亲手将顾鹤之上送刑场。」

18

在我正坐在餐桌前,用汤匙搅拌着粥时,顾鹤之回来了。

看到他,我紧张地擦了擦手,深深地低下了头。

我听到顾鹤之无奈的叹息声。

他走近,抚摸我的头发。

「阿茹。」

我身体颤抖,本能地想避开,却被顾鹤之按住。

我听到他声音沙哑:「你乖乖听话,我会好好待你。」

我抬起头,皱着眉,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
顾鹤之轻笑,似乎心情颇佳。

「阿茹,别怕,我言出必行。」

他的冷冷指尖在我头后摩挲。

我忍住从胃中翻涌而上的恶心,低头喝了口粥。

顾鹤之似乎想到了什么,力道突然加大,我被他用力一按,几度呛住。

他的眼神转为冷冽。

「江家不愿取消婚约,江家的小少爷要见你,你去一趟。」

他用我的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,又放回我口袋。

「别挂断。

「去吧,阿茹,希望你能给我带回好消息。」

19

路渝看上去很疲惫。

他的衣衫有些皱巴巴,下巴上留着胡须,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。

他一上来就要询问皎皎的情况,我阻止了他,指了指胸前的口袋。

路渝心领神会,打开他的手机备忘录,敲出字句,推到我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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